噩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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噩夢
蛋糕不大，但他們沒能吃完，謝予看著剩下的蛋糕感覺有點可惜，主要是他中午在家吃飽了，不然應該能吃完。
“好啦，別看了，眼珠子都要盯出來啦。”
紀緒在一旁看著不免覺得有些好笑，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謝予，招了招手。
“昨天還說想我呢，今天我來了跟我坐這麽遠？過來。”
謝予聽話地挪到紀緒身邊。
“小予，你今天開心嗎？”
謝予眼眶微紅，自以為不著痕跡地往紀緒身上蹭了幾下，把那點難以自抑的情緒憋回去，然後才開口。
“……開心。”
紀緒側目註視著謝予，這個角度謝予是看不到的，所以便肆無忌憚，眼底深邃又，深情。
紀緒用手指拈下謝予頭發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粘上去的奶油，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。
“真的開心嗎？雖然生日還是開心點比較好，但如果你有什麽難過的事可以哭一頓發洩一下，也可以跟我傾訴。”
謝予脫下鞋子把腳放在沙發上，面朝裏雙手抱膝把自己蜷縮起來，然後整個人倒向紀緒，腦袋枕在紀緒腿上，臉埋在紀緒懷裏。
這是一個非常好揉頭的姿勢。
紀緒如是想到。
既然想到了就這麽做，紀緒擡起手，手肘搭在謝予身上，手掌輕輕放在謝予頭上。
紀緒沒有說話，手除了剛放上去的時候揉了揉謝予毛茸茸的腦袋，後面就只是放在上面沒有再動。
紀緒仰頭腦袋靠在沙發背上，幾秒後閉上了眼。
他真的很累，天知道他起得有多早才趕過來給謝予過生日，只是他想讓謝予的這個生日裏只有純粹的快樂，不含其他任何雜質，所以，他沒有表現出來讓謝予難過。
可惜，謝予好像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沒有那麽快樂。
沒關系，我會陪著你的。
紀緒雖然很累很累，但他並沒有睡著，他一直在默默感受著手下的觸感，和懷中之人的呼吸。
一開始，謝予可以心情不太穩定，呼吸聲有點雜亂，甚至可以說有點粗重，能明顯感受它主人的不安。
紀緒這次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想方設法的讓謝予把心事說出來，他就只安靜地陪伴，良久，謝予呼吸漸漸變得綿長。
紀緒睜開眼，這一次他的眼神裏透露著濃濃的疲憊，卻還是輕柔地抱起將自己縮成一團的謝予，將人放到床上睡覺，整個過程小心翼翼害怕把人吵醒。
他把人放好之後又調高空調溫度到適宜，然後輕輕躺在謝予身旁也睡了過去。
謝予做了一個夢，他夢到紀緒走了，不對，不是走了，是不見了，他怎麽也找不到，怎麽也聯系不上，紀緒的所有痕跡在他的生活中徹底消失。
謝予猛地驚醒，他驚訝地擡手摸了摸眼睛，原來真的有人會在夢中流淚，他以前都不信的……
謝予像是想到什麽，坐起來慌忙地尋找紀緒的位置，直到轉頭看到紀緒在他旁邊睡覺才放下心，怔怔地低頭看著蓋在腿上被子。
他在想什麽？他沒想什麽，他就是有點害怕，如果這個夢變成現實……
不，應該說這就是現實，這是未來一定會發生的事，只是現在他提前夢到了而已。
他的眼睛裏漸漸蓄滿眼淚，突然，一只手伸了過來，攬著他往下帶，他順著這力道倒進紀緒的懷裏。
紀緒穩妥地接住謝予，看到謝予的眼淚楞了一瞬，但很快反應過來，先是伸手抹去謝予眼角即將落下的眼淚，然後抽出衛生紙遞給謝予。
“怎麽啦這是？是我剛剛嚇到你了嗎？”
謝予搖頭，真奇怪，本來覺得沒什麽的事情，一旦有人問了就會變得格外委屈。
“沒有。”
紀緒當然知道肯定不是這個原因，他就是想先緩解一下謝予的情緒，只是好像不是很成功的樣子。
沒關系，他繼續猜。
“嗯，我想想，是不是沒睡夠？要不要再睡一下？”
謝予把眼睛擋住，又搖了搖頭。
紀緒輕拍謝予，“沒事沒事，我再猜猜，是做噩夢了嗎？”
謝予再次搖頭，他手裏那張紙巾早已濕透。
紀緒在謝予搖頭的間隙裏看到了，重新給謝予幾張新的衛生紙。
“好啦好啦，我再猜猜……”
“別猜了。”
謝予打斷紀緒還沒說完的話，衛生紙又用完了，還有點眼淚他直接在紀緒衣服上擦幹凈。
他發現他在紀緒面前越來越不要臉，哭得肆無忌憚，用得也肆無忌憚。
哼，反正紀緒遲早會離開，他也不會自私的想要他一輩子陪在他身邊，那他現在貪心一點，就一點點，應該沒事吧。
謝予緩得差不多了，只是聲音難免有些哽咽。
“就是做噩夢了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紀緒剛想詢問是什麽噩夢，就聽到手機鈴聲響起，是謝予的手機。
謝予有些不滿，是誰啊，這個時候打電話，好煩。
拿起手機一看，劉盛。
高二開始學校開始允許帶手機，只是上課要上交，所以謝予從劉盛那要回了他的舊手機，這樣劉盛也好聯系他。
再一看時間，16：43。
哦豁，這麽晚了啊。
謝予接起電話，他沒開擴音也沒把手機拿在耳邊，也能聽見電話裏劉盛的聲音。
“怎麽還沒回來？”
謝予清了清嗓子：“不是還沒到晚飯時間嗎？催什麽？”
劉盛：“快了，你在回來的路上沒？”
謝予：“沒，我可能晚點回去，大概，八九點吧，晚飯不用等我了，反正晚上會回去睡覺的。”
劉盛的聲音又大了一個度，明顯能聽出她在發火，“我看你是玩瘋了！你要是不回來看！別逼我在你生日這天打你！”
謝予呵呵一聲冷笑，“你也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啊，出門幾個小時你這副反應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外面犯罪了！你再多說兩句我今晚就不回家了！”
“你敢！那你就永遠不要再回來！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嘍，行了，你別多說，反正我會回去的，別打電話了，再打我不會接。”
謝予掛斷電話，把手機調至靜音，然後丟到一邊。
做完這一套之後謝予看向紀緒，一點沒有家事沒聽到的尷尬，平靜地問：“你今天要回家嗎？”
“話都說出去了才知道問我今天回不回去？”紀緒失笑，“不回，我會在這住一天，明天再回。”
謝予也跟著笑，“嘿嘿，真的很爽，對了，你之前要說什麽來著？”
紀緒也想起了他沒說完的話，“問你做的什麽夢，把你嚇成這樣。”
謝予做出思考的表情，隨後用歡快的語調說道：“記不太清啦，只記得比較嚇人，恐怖故事。”
紀緒聞言耐心哄道：“夢裏都是假的，不要害怕，有我呢。”
“嗯嗯，好。”
紀緒抓過謝予的手把玩著，讓謝予時刻感受到他的存在。
“以後如果你一個人做了噩夢，不管是什麽時候，都可以跟我說，我不在你身邊就打電話打視頻都可以，我會一直在，你跟我說需要我陪你，我就會陪著你，這樣就不會那麽害怕啦。”
“嗯嗯，好，你也是，有需要，不管什麽時候，跟我說，我也會一直在。”
謝予答應得認真，承諾得也認真。
紀緒看出謝予的認真，於是鄭重地給予應答：“好。”
謝予的認真就這麽被這個字很好地承接住，妥善保管，埋藏心底。
兩人一時無言。
良久。
還是紀緒先打破沈默：“所以你不回去嗎？陪我睡一晚？”
謝予點頭：“我想，可以嗎？”
紀緒自然不會不答應，“當然，這是你家，想住就住。”
謝予很滿意紀緒的回答，只是可惜。
“嗯嗯，我真的好想，但是我還是要回家，不然我媽就真發飆了。”
紀緒有點擔心，雖然他知道劉盛不會真的動手打人，但他還是擔心，“不會有事吧？”
“不會的，沒事，你就放心吧。”
“嗯嗯，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好~會的，我再待一會，陪你久一點，兩個小時之後我再走吧。”
紀緒：“行啊，明明是我陪你，但說成你陪我也行吧，那就謝謝小予啦。”
謝予大方揮手，“嘿嘿，不用謝，咱們什麽關系啊，應該的應該的~”
哈哈哈哈哈，兩人都很開心。
笑夠的謝予拿起手機，剛打開就看到好幾個未接來電和好幾條60秒的語音。
謝予癟癟嘴，沒有點開，重新把手機鎖屏丟到一邊。
“紀緒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家裏是不是很有錢？你是富二代嗎？”
紀緒疑惑：“為什麽這麽問？”
“我查過了，你跑一趟好貴，如果不是家裏有錢，你能這麽說來就來？”
紀緒思考片刻決定說實話，對自己沒有什麽好瞞的。
“我家裏算有點錢吧，但我在學校用的，現在用的，都是自己賺的錢。”
謝予：“自己賺的？是放假的時候打工賺的嗎？”
紀緒：“不是，是我寫小說賺的。”
謝予頓時兩眼發光，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紀緒。
“哇，你還會寫小說？我才知道！還能賺這麽多錢，你好牛啊！”
紀緒被這麽看得不自在，“停，再說我不好意思了。”
謝予聽話地結束自己的誇誇環節，但他還是很激動，“紀緒，我無所不能的哥！給我看看你的小說唄？”
紀緒來了興致，想逗逗謝予：“這麽想看啊？”
謝予抱著紀緒的胳膊使勁搖。
“嗯嗯嗯，想看想看，要看要看，給我看看嘛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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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天還說想我呢，今天我來了跟我坐這麽遠？過來。”
謝予聽話地挪到紀緒身邊。
“小予，你今天開心嗎？”
謝予眼眶微紅，自以為不著痕跡地往紀緒身上蹭了幾下，把那點難以自抑的情緒憋回去，然後才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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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緒側目註視著謝予，這個角度謝予是看不到的，所以便肆無忌憚，眼底深邃又，深情。
紀緒用手指拈下謝予頭發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粘上去的奶油，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。
“真的開心嗎？雖然生日還是開心點比較好，但如果你有什麽難過的事可以哭一頓發洩一下，也可以跟我傾訴。”
謝予脫下鞋子把腳放在沙發上，面朝裏雙手抱膝把自己蜷縮起來，然後整個人倒向紀緒，腦袋枕在紀緒腿上，臉埋在紀緒懷裏。
這是一個非常好揉頭的姿勢。
紀緒如是想到。
既然想到了就這麽做，紀緒擡起手，手肘搭在謝予身上，手掌輕輕放在謝予頭上。
紀緒沒有說話，手除了剛放上去的時候揉了揉謝予毛茸茸的腦袋，後面就只是放在上面沒有再動。
紀緒仰頭腦袋靠在沙發背上，幾秒後閉上了眼。
他真的很累，天知道他起得有多早才趕過來給謝予過生日，只是他想讓謝予的這個生日裏只有純粹的快樂，不含其他任何雜質，所以，他沒有表現出來讓謝予難過。
可惜，謝予好像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沒有那麽快樂。
沒關系，我會陪著你的。
紀緒雖然很累很累，但他並沒有睡著，他一直在默默感受著手下的觸感，和懷中之人的呼吸。
一開始，謝予可以心情不太穩定，呼吸聲有點雜亂，甚至可以說有點粗重，能明顯感受它主人的不安。
紀緒這次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想方設法的讓謝予把心事說出來，他就只安靜地陪伴，良久，謝予呼吸漸漸變得綿長。
紀緒睜開眼，這一次他的眼神裏透露著濃濃的疲憊，卻還是輕柔地抱起將自己縮成一團的謝予，將人放到床上睡覺，整個過程小心翼翼害怕把人吵醒。
他把人放好之後又調高空調溫度到適宜，然後輕輕躺在謝予身旁也睡了過去。
謝予做了一個夢，他夢到紀緒走了，不對，不是走了，是不見了，他怎麽也找不到，怎麽也聯系不上，紀緒的所有痕跡在他的生活中徹底消失。
謝予猛地驚醒，他驚訝地擡手摸了摸眼睛，原來真的有人會在夢中流淚，他以前都不信的……
謝予像是想到什麽，坐起來慌忙地尋找紀緒的位置，直到轉頭看到紀緒在他旁邊睡覺才放下心，怔怔地低頭看著蓋在腿上被子。
他在想什麽？他沒想什麽，他就是有點害怕，如果這個夢變成現實……
不，應該說這就是現實，這是未來一定會發生的事，只是現在他提前夢到了而已。
他的眼睛裏漸漸蓄滿眼淚，突然，一只手伸了過來，攬著他往下帶，他順著這力道倒進紀緒的懷裏。
紀緒穩妥地接住謝予，看到謝予的眼淚楞了一瞬，但很快反應過來，先是伸手抹去謝予眼角即將落下的眼淚，然後抽出衛生紙遞給謝予。
“怎麽啦這是？是我剛剛嚇到你了嗎？”
謝予搖頭，真奇怪，本來覺得沒什麽的事情，一旦有人問了就會變得格外委屈。
“沒有。”
紀緒當然知道肯定不是這個原因，他就是想先緩解一下謝予的情緒，只是好像不是很成功的樣子。
沒關系，他繼續猜。
“嗯，我想想，是不是沒睡夠？要不要再睡一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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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緒輕拍謝予，“沒事沒事，我再猜猜，是做噩夢了嗎？”
謝予再次搖頭，他手裏那張紙巾早已濕透。
紀緒在謝予搖頭的間隙裏看到了，重新給謝予幾張新的衛生紙。
“好啦好啦，我再猜猜……”
“別猜了。”
謝予打斷紀緒還沒說完的話，衛生紙又用完了，還有點眼淚他直接在紀緒衣服上擦幹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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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做噩夢了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紀緒剛想詢問是什麽噩夢，就聽到手機鈴聲響起，是謝予的手機。
謝予有些不滿，是誰啊，這個時候打電話，好煩。
拿起手機一看，劉盛。
高二開始學校開始允許帶手機，只是上課要上交，所以謝予從劉盛那要回了他的舊手機，這樣劉盛也好聯系他。
再一看時間，16：43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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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還沒回來？”
謝予清了清嗓子：“不是還沒到晚飯時間嗎？催什麽？”
劉盛：“快了，你在回來的路上沒？”
謝予：“沒，我可能晚點回去，大概，八九點吧，晚飯不用等我了，反正晚上會回去睡覺的。”
劉盛的聲音又大了一個度，明顯能聽出她在發火，“我看你是玩瘋了！你要是不回來看！別逼我在你生日這天打你！”
謝予呵呵一聲冷笑，“你也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啊，出門幾個小時你這副反應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外面犯罪了！你再多說兩句我今晚就不回家了！”
“你敢！那你就永遠不要再回來！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嘍，行了，你別多說，反正我會回去的，別打電話了，再打我不會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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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話都說出去了才知道問我今天回不回去？”紀緒失笑，“不回，我會在這住一天，明天再回。”
謝予也跟著笑，“嘿嘿，真的很爽，對了，你之前要說什麽來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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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緒聞言耐心哄道：“夢裏都是假的，不要害怕，有我呢。”
“嗯嗯，好。”
紀緒抓過謝予的手把玩著，讓謝予時刻感受到他的存在。
“以後如果你一個人做了噩夢，不管是什麽時候，都可以跟我說，我不在你身邊就打電話打視頻都可以，我會一直在，你跟我說需要我陪你，我就會陪著你，這樣就不會那麽害怕啦。”
“嗯嗯，好，你也是，有需要，不管什麽時候，跟我說，我也會一直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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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予點頭：“我想，可以嗎？”
紀緒自然不會不答應，“當然，這是你家，想住就住。”
謝予很滿意紀緒的回答，只是可惜。
“嗯嗯，我真的好想，但是我還是要回家，不然我媽就真發飆了。”
紀緒有點擔心，雖然他知道劉盛不會真的動手打人，但他還是擔心，“不會有事吧？”
“不會的，沒事，你就放心吧。”
“嗯嗯，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好~會的，我再待一會，陪你久一點，兩個小時之後我再走吧。”
紀緒：“行啊，明明是我陪你，但說成你陪我也行吧，那就謝謝小予啦。”
謝予大方揮手，“嘿嘿，不用謝，咱們什麽關系啊，應該的應該的~”
哈哈哈哈哈，兩人都很開心。
笑夠的謝予拿起手機，剛打開就看到好幾個未接來電和好幾條60秒的語音。
謝予癟癟嘴，沒有點開，重新把手機鎖屏丟到一邊。
“紀緒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家裏是不是很有錢？你是富二代嗎？”
紀緒疑惑：“為什麽這麽問？”
“我查過了，你跑一趟好貴，如果不是家裏有錢，你能這麽說來就來？”
紀緒思考片刻決定說實話，對自己沒有什麽好瞞的。
“我家裏算有點錢吧，但我在學校用的，現在用的，都是自己賺的錢。”
謝予：“自己賺的？是放假的時候打工賺的嗎？”
紀緒：“不是，是我寫小說賺的。”
謝予頓時兩眼發光，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紀緒。
“哇，你還會寫小說？我才知道！還能賺這麽多錢，你好牛啊！”
紀緒被這麽看得不自在，“停，再說我不好意思了。”
謝予聽話地結束自己的誇誇環節，但他還是很激動，“紀緒，我無所不能的哥！給我看看你的小說唄？”
紀緒來了興致，想逗逗謝予：“這麽想看啊？”
謝予抱著紀緒的胳膊使勁搖。
“嗯嗯嗯，想看想看，要看要看，給我看看嘛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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